自从二元对立的模板被放置到地球上以来,相似的剧情换了多种样式,不停地上演着:生老病死、爱恨情仇…千万年来它们一直在重复,我们也习惯了把苦难和意外当作生命中正常体验的一部分。
这便是二元对立模板的运作范围,是低维度世界中众生皆苦的体验层面。发生过的故事记录在了以太层的阿卡西记录上,被作家捕捉到,就成为了我们读到的故事。那些让我们共情的角色,常常是因为我们或多或少地在他们的遭遇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《重紫》的故事,可以让我们一睹二元对立的运作模式。所谓正义的仙族,正因执着于自己的局限,才给予了魔族可乘之机,让衰败的魔族一步步壮大。而所谓邪恶的魔族,反而有其真情的流露。在仙魔双方争执不休的过程中,没有绝对的光明,也没有绝对的黑暗。真正受苦受难的,是尘世间的众生。
当我们不再执着于事物的色相,去挖掘背后的本质时,就会发现:心存善念,魔即是仙;心生恶念,仙变成魔。成佛或是成魔,取决于心中一念之间。
千万年间,也有无数的圣贤哲人,从高维度转世到物质层面,来帮助转化二元对立。当他们获得了绝对的自由与胜利之后,便开始传导高维度的能量来到低维度的世界,教导世人如何从苦难中解脱出来。比如,佛陀、老子和孔子来到这里,后人便依据他们的教导创建了儒释道三派。
我们若让自己的注意力执着于表达的形态面向,就会看到三家学说中各种各样的分离与差异,这样便是意识在低维度的运作,分裂的种子开始滋生,嫉妒、仇恨、争执…也随之而来。
然而,表面上的三家之言,究其教导的核心本质,都是智慧与慈悲,帮助世人从二元对立的体验中获得自由,到达解脱的彼岸,也就是上升到更高的维度。“反有所相,皆是虚妄。若见诸相非相,即见如来。”见诸相非相,指的是进入了高维度的超然视角和意识领域。
要在大层面上终结二元对立的游戏,也需要我们每个人在个人层面上对游戏画下休止符。使用比较类推法可以看到,国家和地区之间的冲突,不同团体之间也会有类似的紧张关系,家庭、个人层面亦是如此。因为这些表相背后能量的运作模式是近似的,都在二元对立的扭曲频率带上进行着运作,目的是继续滋养和维系着二元对立的存在。
儒家告诉我们要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。
当我们转世时,灵魂从因果体向下进入低等心智层、情绪层、物质层面。这三个低等的世界,也是二元对立的主要游戏场所,在这里,我们被业力纽带层层环绕包围着。我们过去转世中尚未化解的各种牵绊,形成了我们这一世人生的主要体验:我们转世的家庭、成长环境、遇到的人、生活境遇…最终造就了我们现有的人格框架。
若是我们一直受制于这些体验,人生会逐渐进入一种固化模式。所以罗曼·罗兰会说:“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,因为过了这个年龄,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,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,日复一日,更机械,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,所思所想,所爱所恨。” 这样的人便成为了滋养二元对立的能量供应者。
但是,当我们有人开始觉醒,开始变得有意识,厌倦了旧的剧本,想尝试一些不同的体验时,日复一日的循环便有了突破口,仿佛一道光照进入了封闭的黑暗系统。当封闭系统中有一个人开始做出改变时,那些把我们、我们的家人、社会环境捆绑在一起的业力纽带就开始变得松弛。当有越来越多的人从纽带中脱离出来,原本牢固的业力结就变得越来越松垮,原来的体系框架便不能正常运作。而个人、家庭层面的转变,会逐渐带动社会大层面的转变,进而整个国家,整个世界。
现在,造就了我们人格框架的一些基本理念,已经开始产生了动摇。我们在生命中所有的体验,都是基于我们现有的心智与情感模式。那么,到底是什么最初在我们能量场刻印上这样的模式,是过去未疗愈的创伤,还是来自外界的灌输?
若是已经携带着创伤走了那么久,这次,是不是可以坦然地去面对那段体验,不再选择遗忘和逃避,从而让疗愈发生,进而给自己创造一种新的体验?
若是来自外界,现在,是不是可以选择一个更高频率的想法来替代陈旧的理念,给自己一次机会,用全新的眼光来看待并体验这个世界?
要特别注意的是,在层层剖解自己和社会的过程中,若看到了种种谎言和欺骗,通常来说,第一反应便是愤怒,这是固有的情绪化模式。可若我们在愤怒的状态下进行回应,则会激发起更多的愤怒。而且,同类的能量又会吸引相同的能量返回到发出者的身上。这样便又是作茧自缚了。
所以,我们不能从对抗的层面去进行回应,因为在这个频率的运作波段上,势必会创造出‘对抗’的存在。作用力与反作用力,这正是二元游戏的诡异之处。
那么,我们该如何做?
不是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,在自己的创伤之上运作,让苦难在别人身上重现;更不是无所拘束、肆意妄为。
而是像那些体验过地球上的苦难、并最终获得超脱自由的扬升大师那般,发无上正等正觉之心,以慈悲和智慧度一切众生。
致中和,天地位焉,万物育焉。
当剥去层层外壳,破除一切幻相时,我们自己究竟又是谁?
不取于相,如如不动。我是我所是。
如此,便到达了意识的涅槃。